有句话叫“菩萨畏因,众生畏果”。“畏果”好理解,做了坏事怕遭报应嘛。但佛菩萨怎么会“畏因”呢?
一者,佛菩萨怎么可能会有畏惧感,他们早已无有恐怖了啊;二者,三千大千世界众生之间通过因果法则联系。如果佛菩萨真的畏因,不就割裂与这种联系,又如何度化众生呢?
寻找佛菩萨智慧前,咱们先来看看《杂阿含经》上这么一则故事:佛的十大弟子之一、智慧第一舍利弗尊者突然患头痛,佛却说这是件大好事!
据说,舍利弗、目犍连二尊者皈依佛门后,佛陀并没有将他们留在身边,而是让二人往王舍城外的耆阇崛山修行。有一天,尊者舍利弗新剃了个头发,铮亮铮亮的晃眼睛。
这时,有两个鬼恰好从虚空飞过,一鬼叫伽吒,另一鬼叫优波伽吒。叫优波伽吒的鬼见舍利弗的头型太辣眼,突然心生不爽,便对伽吒鬼说:“我要下去暴打那个光头和尚!”
伽吒鬼连忙劝阻:“不可,不可!此和尚有大德大力,你要是打了他只怕会下地狱受火海油锅之刑,还是不打的好!”
可偏偏越加阻止,优波伽吒鬼越有要削舍利弗光头的冲动。于是优波伽吒鬼自虚空中出,一爆栗打在舍利弗头上,边打还边说:“我打这光头又如何,来烧我呀,来煮我呀。”越打越来劲,一连三巴掌下去,可当他打完第三巴掌,大地自裂,多余阿鼻大地狱中。
尊者目犍连听闻舍利弗剃个光头被鬼打,连忙跑来慰问:“尊者,苦痛可忍否?”舍利弗尊者回答:“虽复苦痛,意能堪忍,不至大苦!”大目犍连不由感慨:“尊者舍利弗,真为大德大力。要知道这个优波伽吒是位大力鬼王,他若是拳打耆阇崛山,此山都要化为齑粉!他打了你三下,你却只是略感痛苦。”
尊者舍利弗回答:“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,我确实只感觉头略微有点痛而已。”尔时,佛以天耳通得知了舍利弗与目犍连的对话,他便说了如是一个偈子:
“其心如刚石,坚住不倾动。
染着心已离,嗔者不反报。
若如此修心,何有苦痛忧?”
众生畏果,却不知果缘起于恶因,只图一时之快。比如上面这则故事,若是凡夫莫名其妙遭到粗暴对待,必生忿恚之心,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,纵使打不过挑事者,起码几句恶毒之语或心生恶毒之念。如是,就陷入因果报应之中不能自拔。
但佛菩萨不一样,他们一举一动,谨慎护持,戒慎如初。既无恶因,自无恶果。即使莫名其妙遭到粗暴攻击,首先反思是不是过去恶殃果熟,因此恶果来时,安然顺受,毫无畏惧。
到底该如何做呢?答案就在佛对舍利弗尊者的评价里:“其心如刚石,坚住不倾动。染着心已离,嗔者不反报”,如此,不种恶因,不畏恶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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